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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 韩丹东
本报实习生 梁晨
今年***“3·15”晚会点名批评趣头条App,称其大多数广告存在猫腻,涉嫌虚假推广。被曝光后,目前该应用已经在各大应用商店下架。趣头条也已经发布声明致歉,表示公司已成立广告生态治理专项工作组,正在对平台涉及的广告进行全面彻查,一旦发现相关问题,坚决严厉清查和封禁。
《法治日报》记者调查发现,在一些App或网站平台上活跃的违法违规广告,不仅有涉嫌虚假推广的,甚至还有非法***广告、“三无”产品广告等。为什么这类违法违规广告屡禁不止?《法治日报》记者近日对此进行了采访。
赚钱软件名不副实
三无产品随处可见
近日,《法治日报》记者下载了一些与趣头条相似的内容资讯类应用平台,浏览后并没有发现与趣头条相似的违法违规广告,但很多平台却打着“看新闻赚钱”的旗号,吸引受众下载。
实际上,这些软件所宣称的看新闻、刷视频可以轻松赚钱,并不如他们所说的那么容易。《法治日报》记者随机选择了*App进行注册,并完成了阅读文章、签到等任务,成功赚取到了3455个金币,但App显示提现汇率为“10000金币=1元”。而阅读两篇文章的金币数额为35个左右,阅读时间累积到5分钟、30分钟、60分钟,分别会额外奖励30个、50个、80个金币,想要攒够10000个金币并不轻松。
与此不同,也有App发布号称“月入两万”“在家躺着就能赚钱”的广告,宣称只需要一部手机就可以实现每天收入600元至3000元不等,毫不费力实现赚钱梦。
《法治日报》记者随机点击了其中一个链接,按照广告中的联系方式添加了客服QQ,客服讲解说是利用“神器软件”结合彩票平台,预估开奖走势来实现挂机收益,“神器”设置好以后甚至不需要用户操作,就可以依靠后台自动挣钱。据该客服介绍,该软件简介中显示这一产品是通过扫描分析平台漏洞,来实现一种捡漏挣钱的目的,而且本金越大赚的就越多。《法治日报》记者点开客服发送的网址发现,里面有很多“热门彩票”,如六合彩、11选5等多种彩票,其实就是***博的一种形式。
《法治日报》记者所看到的这些广告主要是在此类App的赚金币页面中,在平台推送的信息流中虽然也有看到,但比较少。除了赚钱广告,还有不少关于健康和减肥的广告,如“白开水里撒一把,排出‘巨便’,七天瘦到掉裤子”“耳朵总是嗡嗡响?一个动作消除耳鸣,耳朵清净,听力好!”“医生提醒80%的腰椎突出无需特殊治疗,做到这点30年不复发!”等图文并茂的广告。
《法治日报》记者分别点进这3则广告,发现其宣传的具体内容分别是神奇瘦身粉末、治耳名方和*治骨疗法——*黑膏,链接中分别附上了用于了解神奇药品详情的微信号以及夸张的案例,均宣称是*秘方,并无相关资质,即“三无”产品。
加大广告审核力度
不断细化审核标准
在网络上,为何违法违规广告屡禁不止?中国传媒大学文化产业管理学院法律系主任郑宁认为,该现象反映出相关App和平台广告生态管理方面的不足,以致于造成“黑五类”广告屡禁不止。黑五类通常指药品、医疗器械、丰胸、减肥和增高产品,这些广告通常夸大事实、虚假宣传,但也能诱导更多受众点击进去,从而为平台带来更多流量和更大利润。
郑宁说,相关平台须加强对平台广告联盟的代理商全面核查和整改,加大广告审核力度,不断细化广告审核标准和规则,不定期清查库存广告内容,避免出现违法违规广告。
在中国政法大学知识产权研究中心研究员赵占领看来,虽然都是违法违规广告,但是它们的具体表现形式却不同,有的是广告内容违法,比如包含***等违规行为,也有的是因为夸大或者虚假宣传,甚至使用广告法禁用的一些极限用语。这些广告的发布多是由于广告发布者没有尽到审查义务,需要承担相应法律责任。
赵占领分析认为,此类广告之所以屡禁不止是多方面原因导致的。首先,广告主本身缺少相关法律意识或者存在侥幸心理,试图通过夸大、虚假宣传广告来达到其获利目的;其次,App或平台作为经营者,出现此类状况与其内部管理不善有关,甚至为了自身谋取商业利益,广告的发布者或经营者自身还可能有意降低了审查标准;最后,目前违法违规广告的违法成本仍然较低,不论是被市场监管部门发现还是被举报,经过调查后,通常的处理都是行政处罚。
虚假广告造成损害
消费者可主张赔偿
违法违规广告的存在谁该担责?赵占领认为,违法违规广告涉及广告主、广告发布者等多个主体,App或平台是广告发布者或者经营者,甚至是二者兼而有之。根据广告法,既然作为广告的发布者或者经营者,就应当承担两项义务,一是审查广告主的资质,一般是营业执照,如果涉及到一些特殊产品,则还需要相关的资质;二是审查广告的内容的真假与合法性。广告主应当为其虚假广告承担相关法律责任,一般是责令改正、罚款等。对于作为广告经营者和广告发布者的平台来说,应该承担连带责任,市场监管部门也可以同时对其进行行政处罚。
郑宁认为,违法违规广告的推广可能触犯广告法和刑法,其中违法违规主体包含广告主和兼具广告发布者和广告经营者身份的互联网平台。
关于虚假广告,郑宁说,根据广告法规定,广告不得含有虚假或者引人误解的内容,不得欺骗、误导消费者,广告主应当对广告内容的真实性负责。同时也规定,发布虚假广告的,由市场监督管理部门责令停止发布广告,责令广告主在相应范围内消除影响,处广告费用三倍以上五倍以下的罚款,广告费用无法计算或者明显偏低的,处二十万元以上一百万元以下的罚款;两年内有三次以上违法行为或者有其他严重情节的,处广告费用五倍以上十倍以下的罚款,广告费用无法计算或者明显偏低的,处一百万元以上二百万元以下的罚款,可以吊销营业执照,并由广告审查机关撤销广告审查批准文件、一年内不受理其广告审查申请。
“关于医药广告,广告法规定,互联网信息服务提供者不得以介绍健康、养生知识等形式变相发布医疗、药品、医疗器械、保健食品广告。由市场监督管理部门责令改正,对广告发布者处十万元以下的罚款。”郑宁说,至于***广告,平台发布***网站广告属于刊登法律禁止提供服务的广告。若出现相关情况,依据广告法规定,由市场监督管理部门责令停止发布广告,对广告主处二十万元以上一百万元以下的罚款,情节严重的,并可以吊销营业执照,由广告审查机关撤销广告审查批准文件、一年内不受理其广告审查申请;对广告经营者、广告发布者,由市场监督管理部门没收广告费用,处二十万元以上一百万元以下的罚款,情节严重的,并可以吊销营业执照、吊销广告发布登记证件。“除违反广告法外,刊登***网站广告还有可能会触犯刑法第二百八十七条之一非法利用信息网络罪和第二百八十七条之二帮助信息网络犯罪活动罪。”
如果由于这些违法违规广告造成财产的损失,消费者该如何维权?
对此,赵占领说:“看到此类虚假广告后,消费者如果受财产损失甚至遭受人身安全损失,比如食用了一些不具备合法资质、不符合相关安全标准的产品导致人身伤害,那么消费者可以去追究广告主,以及没有尽到审查义务的广告经营和发布者的法律责任。如果广告主故意发布虚假广告,那么涉嫌欺诈,消费者可以依据消费者权益保护法要求三倍赔偿。如果购买的是食品,可以依据食品安全法要求十倍赔偿。同时,消费者也可以进一步追究广告发布者和广告经营者的连带责任。”
“若违法违规广告对消费者造成损害的,根据广告法规定,消费者除向广告主要求承担赔偿责任外,在广告经营者、广告发布者不能提供广告主的真实名称、地址和有效联系方式的情况下,可以要求广告经营者、广告发布者承担先行赔偿责任。如果广告涉及关系消费者生命健康的商品或者服务的,广告经营者、广告发布者、广告代言人应当与广告主承担连带责任。”郑宁说,消费者除通过法律途径向前述主体求偿外,还可以通过向市场监督管理部门或消费者协会举报投诉等方式维护自身权益。
1993年,借着改革开放的春风,首批民营快递行业进入市场,申通快递便是其中之一。凭借“入行早”的优势,申通快递率先布局,掌握很可观的市场份额,一度成为民营快递中的“标杆”。但近些年来,申通快递似乎遇到了一些麻烦,利润下跌、市占率通达系垫底、负面消息不断,最近甚至还陷入涉嫌利息输送的风波中,令人不禁疑惑“快递一哥”究竟怎么了?
01 “快递一哥”成长史
过去的28年,可以称得上是快递行业蓬勃发展的时代。
随着信息技术的飞跃、家用计算机的普及、消费认知的转变,电子商务飞速发展,为电商快递带来巨大的市场需求。
2007年,“通达系”全面切入电商,“网店”成为支撑快递行业发展的主要动力,快递运输也成为了网购的重要一环。
在电商市场的争夺战之中,最有远见的莫过于申通快递,敏锐的察觉到传统快递业务早已达到瓶颈,转而将眼光*转向刚刚步入正轨的电商行业。当其他公司还在传统的商务信函、报关单中斗的不可开交时,申通在每单快递成本就平均4元钱的市场形式下,开出每单运费仅2.7元的超低报价率先签约淘宝,随着网购热潮的推动,一度占据了淘宝近四成的快递份额,成为“通达系”的老大。
但这样的光景并没有持续太久,随着其他公司对电商渠道的重视程度不断加深,电商快递和传统商务快递一样,也陷入了发展瓶颈,进入竞价时代。令人惊讶的是,曾经在快递赛道披荆斩棘的申通快递似乎也“卷不动”了。
02 成也加盟败也加盟
究其根本原因,还要从成立之初,成就了申通快递的加盟模式说起。
1993年,20岁的浙江桐庐县夏塘村人聂腾飞偶然发现市面上仅有邮政快递一家快递公司,但每单价格不低,速度也远没有坐火车送到指定地址来的快,一些紧急信函的快递业务面临“有价无市”的蓝海状态。
他算了一笔账,当时浙江往返上海的火车票大约30元,送一单快递票单价大约是100元,净赚70元,如果一次可以送上三四单,就能日赚上百元,且从时效性上来看,同价的邮政快递需要三天时间,这样运输方式送达时间竟可压缩至两天,蕴含着巨大的商机。
1993年8月,他在杭州湖墅南路沈塘桥附近租了一间小屋,创办盛彤公司,叫上亲戚好友共同创业。后因上海及周边地区是业务发展的核心,取上海别称“申”,取四通八达中的“通”,将公司正式更名申通快递。
公司成立之初,和很多创业公司一样,正处于“缺资金、缺资源、缺人才、缺产品、缺客户”的五缺状态,为达到规模扩张、快速占领市场的目的,申通了也选择资金成本更低也相对普遍的加盟模式。
但随着快递行业“蛋糕”不断做大,加盟模式的弊端也变得十分明显,申通快递完全依赖加盟,经营自主权相应下降,管理难度提升,导致网点之间经营状况、服务质量良莠不齐。
面对加盟弊端,同业很多公司选择“长痛不如短痛”,2002年—2008年,顺丰控股花下重金、历时六年对加盟商实行收购,实现***直营模式;2012年,韵达股份实行直营改革后,运转中心也达到***直营;2020年,中通快递率先实现“中转直营化”每单中转费收入也远超其他通达系成员;圆通速递的直营化进程也远超申通;京东更是在成立之初就因加盟模式有悖“服务本质”选择全线直营,而申通在这方面始终显得犹豫不决,主要采取加强管控的方式约束加盟商经营,自营枢纽转运中心比例远低于同业,导致公司陷入“长痛”。
申通自身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申通快递董事长陈德军就投资者质疑也曾回应:“近几年由于基础设施投资力度相对不足,以及公司核心城市的转运中心直营化比例相对较低,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申通的发展。”
03 “上头”降价利润承压
经营模式的弊端也很直观的反映到公司财务数据上。
申通快递2021年三季度营业总收入169.10亿元,其中营业收入169.10亿元,较2020年三季度增加21.99亿元,同比增长14.95%。根据中油证券研究所统计和测算,过去7年快递市场业务量平均增长率高达37.49%,2021年也将达到31.96%,依然颇具发展前景,而申通快递的营收增速还未及预计市场增速的一半。
图源:中邮证券证券研究报告
从快递企业市场占有率情况可以看出,申通快递在通达系一干公司中已有些掉队迹象,连续多年处于通达系的末位,与圆通尚有很大差距,仅能与顺丰堪堪持平。但顺丰快递凭借优质服务和运输时效性拥有大批忠实客户,票单价始终处于行业领先,利润十分可观,而申通在盈利方面则显得很吃力。
图源:中邮证券证券研究报
2021年三季度公司毛利润2.56亿元,较2020年三季度减少1.78亿元,同比下降41.40%,毛利润严重下滑;2021年三季度核心利润-5.07亿元,较2020年三季度减少4.14亿元,经营活动亏损扩大。申通本身巨大的经营性资产质量不高,完全没有能带来核心利润。
图源:「财报罗盘」上市公司财报智能分析系统
营收上升,毛利下降,那毛利率的情况自然也是差强人意,申通快递2021年三季度毛利率1.51%。与2020年三季度相比,毛利率下滑1.44个百分点,降幅48.78%。这背后,既有市场竞争带来的压力,也有申通快递经营策略的问题。
图源:「财报罗盘」上市公司财报智能分析系统
2021年上半年,极兔快递崛起,为争抢市场份额,打破“通达系”和顺丰对中国快递市场难以动摇的行业地位,极兔速递强行将票单价压到了1.2元-1.3元/单,*对标邮寄物品单价低、不易损坏的小商品商户,对义乌拼多多商家给予运费补贴,超万件的大单小件可做到1元发货,甚至*可达0.8元/单。
在此之前,虽然降本增效是我国物流业的主题,但行业公认的成本价仅达到1.4元/单,“三通一达”的价格也普遍在1.5元/单-1.8元/单,电商快递品牌忠诚度、用户粘性本就不高,网店店主为节约成本,自然更倾向于选择便宜的快递服务商,极兔此举无异于“赔本赚吆喝”,但也引起其他公司对“市场地位”恐慌,纷纷降价,入局这场价格战。
而申通本次深受重创的主要原因还是对降价持续“上头”,据统计,截至2021年10月,圆通、韵达、申通票单价分别为2.29元、2.17元、2.11元,申通价格*。
而圆通、韵达早已意识到这样长期的拼价格也不是办法,逐渐上调票单价。从最近的票单价涨幅来看,圆通、韵达环比分别上涨 0.44%、1.4%,申通环比持平,并未上调价格。
这样的竞争策略和定价策略不断蚕食者申通快递的利润,不出所料,2022年1月29日申通快递发布的2021年业绩预告中显示,2021年年度申通快递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亏损金额高达8.4亿元—9.5亿元,同比下降241.23%—271.51%,刷新了公司自上市以来最差的业绩记录。
图源:申通快递股份有限公司2021年度业绩预告
04 “1元股”引质疑不断
除此之外,在员工激励方面,申通快递最近也饱受质疑。
2022年2月15日,申通快递发布《申通快递股份有限公司第一期员工持股计划管理办法》(以下简称“员工持股计划”)。
员工持股计划中披露,申通以1元/股的价格,向公司部分董事、监事、*管理人员、核心管理人员及核心骨干员工等转让不超过1,955.99万股股份,其中刚刚上任一年出头总经理王文彬拟认购298.12万份,份额占据董事、监事、高管认购份额的一半以上,按照2022年2月14日的收盘价计算,如可以完成业绩目标,本次认购王文彬将净赚2,286.58万元。
图源:申通快递股份有限公司
第一期员工持股计划管理办法
消息一出,一石激起千层浪,不少股民认为虽然1元/股的股权激励在上市公司中不是独一份,但也绝不常见,加之明显倾向性的认购比例、不够困难的业绩目标,此举存在明显的利益输送嫌疑。
图源:申通快递股份有限公司
第一期员工持股计划管理办法
这份员工持股计划也引起了深交所的关注。2022年2月22日,深交所向申通快递发出问询函,主要围绕1元股价的合理性、计划参与对象的确定依据、计划是否存在利益输送发起问询。
图源:关于对申通快递股份有限公司的问询函
申通快递业也逐一回复,并列举不少发售0元/股或1元/股股加权激励政策的公司,称业绩考核“具有可持续性及挑战性”且36个月的锁定时长也更具约束性。
但股民似乎对这样的答复并不买账,股吧仍充斥着反对的声音,和对申通快递股票的唱衰。
图源:东方财富股吧
可见“一元购”的激励机制可能符合监管要求,但也确确实实伤了广大股民的心。反应到股市上,申通快递的股价近期也是一路下跌,在2022年2月28日跌至上市*点7.92元/股。至2022年3月2日收盘,市值仅剩126.60亿,而中通快递港股市值超过1800亿港元,圆通速递、韵达股份市值早已超过500亿,申通市值在行业同类公司中近乎垫底。
图源:东方财富
其实,“1元”只是激励体系中的一个常规参数,单独来看意义并不大,最重要的是激励的效果和最终目的是否符合公司发展趋势,是否符合广大投资人的利益。
从最近申通披露的业绩预告、股权激励透露的信息也不难看出,申通快递的经营、发展战略正在面临重大调整。那么,此番员工激励计划能否奏效?改革会有好的结果吗?申通快递的未来是持续“吃老本”还是就此“一往无前”?答案只能交给时间了。
先給非营销的同学科普下“黑五类”啥意思。
“在文化大革命期间,“黑五类”常指黑五类子女,也就是地、富、反、坏、右(即地主、富农、反革命分子、坏分子、右派分子)的子女。
在广告用语上,黑五类指:药品、医疗器械、丰胸、减肥、增高五类电视购物。”
说人话就是,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而在少数整形/口腔,医生/院长眼中(咱不能一砖头拍死所有人)基本上“连锁、资本、营销、媒体、咨询”也可以称之为“医美口腔版的黑五类”。
连锁,嗯,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资本,嗯,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营销,嗯,别提了…全是眼泪
这个事也好理解,“连锁”后必然需要“资本”+“营销”,“营销”就需要“媒体”+“咨询”…
包括之前某前辈会长也曾经发过专栏,抵制“资本”进入医美口腔行业;包括之前某前辈总裁也曾经发过专栏,抵制“广告营销”…为啥呢?因为“资本”+“营销”违反“回归医疗本质”这个帽子。当然,我今天不是为了否定“回归医疗本质”,消费医疗也是医疗啊。
“连锁医疗”/“资本进入”真的不利于消费者吗?
现代医学日益复杂,门类科目众多,专业知识高度专业,医疗最难的一点是:医生这个职业必须从自己犯的错误中学习和成长(俗称临床医学),但是错误是犯在活生生的病人身上。
面对不确定带来的,是“无知之错”。但还有“无能之错”,作为人生来就有的认知缺陷。任何一个需要我们掌握复杂性和大量知识的领域,都难以避免“无能之错”。
高度专业信息掌握在手,使得医生大多数是一群希望有控制权的人。他们希望表现权威,喜欢那些听话、少提问题、服从安排的病人。但这类被医生所喜欢的病人,常因为失去了思考、表达想法的机会,使得医生无法得到治疗的反馈,也无法感知自己在思考时可能错失的角度和会犯的错误。最后,治病更多地变成了医生自说自话、一意孤行的独角戏。
说人话就是:消费者拿什么标准来评判“医学无能”VS“医生无能”呢?
互联网化下的消费者,信息爆炸下的消费者!
在没有互联网之前,起码认知是“***”是权威的,“法制晚报”是讲事实的,“参考消息”是论述观点的;互联网之后有了“头条”/“*”,“再小的个体,也有自己的个人品牌”。
在没有互联网之前,起码认知是“***1套”是放***的,“***6套”是放老电影的,“湖南卫视”是放“快乐大本营”的,“江苏卫视”是用来“非诚勿扰”的;互联网之后你告诉我“美剧”该放哪个台?
互联网下的消费者,对于网络的接触程度无处不在,传统意义上的媒介接触点早就不存在了。现在,哪个媒体权威?连“***”每个消费者的看法都不一样。
尤其日益发展的互联网、移动互联网,微信、微博、知乎、头条、抖音!消息源头的多元化导致消费者关注点的分散化。那如何聚合消费者关注并引导消费者构建“医疗知识体系标准”?
这就是通常意义上营销范畴所讲的“认知盲点”,尤其站在消费者看来所有的整形/口腔的网站、专题页都差不多…尤其消费医疗日益复杂科目众多,消费者基本上都是一知半解的...说人话, “到底谁TMD说的是对的?算了!”这就是魏X西事件后下的消费者现状!!
互联网化下的消费者,需要“傻瓜式操作”的消费者
互联网一切因“人”构成“,这年头连买个“二手车”都有保买服务。请问?整形口腔的消费者“保护”在哪呢?
互联网后因为有了“团购”因为有了“X宝”,市场操作的必然结果就是减少“中间环节”,回归消费者“傻瓜式操作”,也就是俗称的“用户体验”。如何让一个“专业知识高度专业”的行业让消费者判断更为“简单”成为了目前限制医美口腔市场*的“痛点”。
通过营销扩大连锁,通过连锁树立标准,通过资本扩大圈层
“连锁”通过“品牌承诺”,来降低了消费者选择/判断的可能性。这话怎么理解?
大白话就是说,几千万资产的连锁企业犯不着因为几万块冒不必要的“道德风险”,但个人诊所就不一定,因为还得养诊所员工,起码道理上是这样。历来行业内的“黑诊所”基本都活不长,当然,对于“黑诊所”的老板来说真的需要活的很长吗?这就是行业现状!!
因为中国人多啊,试错多了必然对于行业产生“误区”,这是人性。怎么最简单的告诉消费者“我”是个“负责任”的整形/口腔医生呢??
连锁!?
如何平衡连锁之间医生个体水平之前的矛盾呢?
标准化!?
而医美口腔标准化这事也确实说了很多年却事实上很难实现
1、整形口腔医生理解的“标准化”通常意义上是说统一服装、统一话术、统一服务标准
2、整形口腔的患者/顾客病例的多样性决定了医生操作的不可控性
但事实上来说,换个角度看这个问题其实很容易操作,分级医疗让这个事逐渐成为可能。
医生说到底就是个“人体工匠”(这个词画面感好血腥是不是)工匠就会有高有低,从“出让耗材”到“出让技术”本身就是社会发展的必然潮流。
当然,从目前的市场来说,这种模式的检验还需要时间来验证,但是起码“X格”很好的做到了“医生发展”与“用户承诺”之间的平衡。
任何企业经营的问题一定是伴随着门店的数量增加几何增长
例如:某口腔盲目扩大连锁规模导致的资金链断裂
例如:某口腔大资本进入之后的乱七八糟
例如:各种“例如”也是任何行业市场发展的必经阶段,不说了…
扩大连锁的同时必然延伸出管理、市场等多样性的问题,需要时间、需要资本、需要市场…
如何控制平衡才是对于消费者最有利的保障
怎么做?我怎么知道…又没付我钱
写在最后的话:
公正来说,市场是个双刃剑,“营销”和“回归医疗本质”没啥直接矛盾;
甚至从社会市场发展轨迹来看,如何充分利用企业外部资源,才是互联网主流社会下的企业发展之路。
你好,我是新牙口腔研究所所长小新,关注爱新牙,我将持续为你更新口腔领域知识。
纽约华人
第九期
记者: 盛颖 小慧 编辑: 从游
校对: Sunnie 排版: 草茅
编者按
“老安啊,他就是个一看上去就是好人的人。”
在介绍隔路相望的安侨酒店老板时,纽约山东同乡会会长汤学武律师直呼中肠。
一个能从自己兜里掏出三千多万真金白银给自己乡亲盖房铺路的人,能不让人竖大拇指吗?俗话说,和孝敬爹娘的人交朋友没错。老安对家乡的反哺义举不更是“大孝”吗?
宅心仁厚,人品贵重。
他就是孔孟之乡鲁国仁孝文化的典型代表。
安全忠,美国安润投资集团总裁、中国四方(香港)有限公司董事长,美国孔子基金会*名誉会长。
黑五出身 不甘沉埋
安全忠的家乡在山东省枣庄市邹坞镇杭庄村。
1949年前,爷爷是薛城十里八乡最有文化的人,在民国地方政府担任过文职。1966年出生的他,刚好赶上疯狂的文革动荡年代的开端,因历史问题,他家被定性为抬不起头、难以婚配的“黑五类”,家里一贫如洗。爷爷常挨批斗,全家受到十几年的挟制,一直被村里人指指点点,生活举步维艰。
爷爷在1980年终于被平反,但是常年累积的辛劳、饥饿和压迫已经把他耗空了,他很快生病过世。
一年一斤油的日子,窘迫之状当今无法想象。
安全忠身为五兄弟的长兄,初中毕业后,就早早地在区里的集体企业水泥厂做临时工,担起大家庭生活的重担。1987年,没有出路的他不得不到枣庄矿务局的煤矿里去下井打巷道挖煤。煤矿工人的辛苦自不用说,且非常危险,时常有瓦斯爆炸事故。他拼了死力去做,只不过为一家九口多挣些糊口的钱。
下煤井期间,不甘沉沦、渴望出人头地的他,在疲劳之中挤出时间,多年后完成了高校自修。一起报名的十几个人,包括他在内,只有一两人坚持下来完成自修课程。
自强自立的这股劲头,今天看来,或许就是他实现命运转机的重要筹码。
纽约地主,白手起家
1992年改革开放大潮涌起,年轻的安全忠热情蓬勃,毅然辞去了乡亲们羡慕的矿务局的正式工,下海经商。他自知一没学历,二没有靠山,在按资排辈的企业里很难得到提拔,看不到前途。
“世界上那么多孤独的人,因为他们都没有勇气迈出第一步“。
安全忠十分欣赏《绿皮书》上的这句话,怀着让全家人脱贫致富的梦想,他迈出了第一步,抓住机遇,成立公司做贸易,“起早贪黑地干”。
1993年,那是普通人还很难办到护照的年代。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在北京拿到国家劳动部的外派,赤手空拳,先是去马来西亚,后往香港,在朋友的帮助下,成立公司,做化工产品的进出口贸易。
当时的香港是大陆与世界各国贸易的窗口,有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所有的外汇都通过香港中转。在那个信息不对称不发达的年代,藏匿着很多商业机会。
“拨号上网,经常是出门吃饭回来还没下完一个图片”。他是县城里第一批使用互联网的用户,也是第一批开通国际长途电话的用户。
毫无背景的安全忠完全从零开始,积极学习,适应新环境。在两眼一抹黑的香港花花世界,他一个“小山东”愣是凭着真诚,诚信和一股执着的干劲,白手起家,生意蒸蒸日上。
1998年业务转型为房地产,范围也扩大到欧美。其中,矗立在海外华人第一码头法拉盛罗斯福路口的安侨酒店就是这位纽约新地主的代表作。目前,他的地产业务正在JFK和拉瓜迪机场响应区、纽约皇后区遍地开花,成为该区域重要的城市发展运营商。
他无比感慨地说,那时辛苦了一些,很幸运,得到身边很多好心朋友的帮助。
一个人成功的道路,可以用六个字来总结,人品,格局和勤奋。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我老家以前是典型的偏僻村庄”,安全忠的那个村子在十多年前还是充斥着杂乱错综而破旧的老屋,没有马路,土堆而砌,一下雨,满脚泥。
2006年,已经移民纽约长岛多年的安全忠,想到老家的乡民们还住在年久失修的老屋里,有的房子甚至漏风滴雨,很痛心。村子里没有大路,山路歪歪扭扭,连拉庄稼的车都进不去。于是他卖了一套美国的房屋,想为家乡修路发展经济,可是咨询一圈之后发现乡亲们想法很不接茬。
“你挣的钱也不是从树上掉下来的叶子”,一个安氏长辈语重心长。乡亲们感觉这事好像天方夜谭,压根不靠谱。
“简直是热脸贴在冷屁股上”,心生退意的安全忠转念一想,虽然自己还远不是大富大贵,但他依旧下定了为乡亲老邻盖房子的决心——为杭庄捐建一个崭新的村庄。
经过专业规划,曾经的乱石坡变成了宽敞的道路和百余栋两层小洋楼,以前老村的地方则置换出70余亩生机勃勃的耕地。前前后后,各种倾心建设,各种倾囊完善。七七八八,比预算多出了三四倍的开支。
积德无需人见,行善自有天知。
最终看到家乡的人们脸上洋溢出快乐的笑容,安全忠觉得很自豪,很有种亲孝之心一经得偿的满足感。
2007年整个村子乡邻都欢欢喜喜,分文不花地搬进200平米的新楼。如今乡亲们已经在窗明几净的小洋楼里生活了12年,全然没有了当初怀疑他“找到金矿”的狭隘耳语风传,每逢农历新年,安全忠都在村里的活动中心宴请老乡们。
1998年为新成立的薛城区舜耕中学建设学生餐厅;2004年为枣庄市妇女儿童工作委员会捐款,帮助失学儿童重返校园;2008年为四川汶川5·12特大地震灾害捐款救灾;2013年捐赠6000万人民币在枣庄市建立两所小学。2019年“寻根之旅”夏令营山东枣庄营基地,接待了来自海外华人的孩子……
二十年间,安全忠先后捐赠两亿资金。2007年,被评为感动山东十大杰出人物。
安全忠很是骄傲地提到,在中国大陆资助的一名贫困少年今年获得哈工大录取通知书。能帮助一位少年实现梦想,这让年少时没有机会受到良好教育的安全忠,在教育文化层面上的匮乏感得以莫大抚慰。
小人革面,君子豹变
虽然工作繁忙,安全忠一直走在求知的路上。
年轻的时候,因为条件有限,没有机会得到正规的教育。不惑之年,他向往着进入神圣的学院殿堂。
每个人都需要一种“大”HOLD住自己,内心才得以平静。或是灿烂的星辰,或是心中的大海。
他说,有两种途径让自己谦逊,一种是面对大自然的造化,一种是与大师们交谈。
近几年,他每年都会远赴西藏,与世隔绝,安静地呆上几天。去感受天外之天的恢弘大气,去看看远离人间烟火的人,如此才会深切地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对于去西藏自我刷新的领悟,他用了“压缩自己”这样的词,来表达敬畏之心。
在与学界大师们的从游羁旅中,他也不断求进新境界。
2009年他被破格录取进入北大光华学院E-MBA,取得工商管理硕士学位。这里汇集了各行各业的精英。2013年他进入长江商学院并获得硕士学位,得获若干关注全球视野与全球资源整合能力、人文关怀与社会担当以及创新精神。
谈及这些精益求精的求学经历,他眼睛里闪烁着激情荡漾和虚怀若谷的两种矛盾而统一的光芒。
经营企业这么多年,他们一贯的宗旨是少贷款,虽然发展得不算迅猛,但是稳步增长。安全忠出生时,家庭成分不好,能赶上改革开放的浪潮,带着兄弟们一起创业,挺知足。
“我们兄弟五人一直没分家”,应该是大哥带头做得好。无论是当年贫困潦倒的时候,还是现在事业小有成绩,兄弟一心聚力,四个弟弟先后辞掉各自的工作,聚在一起,拧成一根绳来市场搏击断金。
兄弟们不争不抢的家教家风也影响到他们的下一代。对于孩子们,安全忠只希望他们尽量做好事,不要成为社会的负担。孩子们并没有追逐*衣服,儿子经常穿着从淘宝上几十元人民币淘来的T恤衫,也很舒适自得。最早来美国读书的大女儿更是从十三岁就独立了。当时他几个月来美国一趟,有时也就呆两三天。女儿照顾自己和在美国的弟弟,还帮父亲把美国的资产打理的井井有条。
财富积累得多少并不重要,更重要的是整个大家庭里有一股浩然正气。
守正是他的第一准则。
安全忠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天命,善恶自有因果。■
编后:
在纽约长岛安全忠的家里,客厅茶几上摆着他收藏的古琴。
深褐色的古朴琴身,透着沉静厚重,一如安全忠给人的印象。他喜欢古琴,琴音能穿透洗涤人的灵魂,闲暇时在家抚抚琴,消散辛苦工作的疲惫,让心绪宁静。
他已经将公司的大部分业务交给了弟弟和职业经理人,闲暇时喜欢和朋友们一起打打高尔夫,忙活一下孔子基金会公益事宜和山东同乡会的相聚。
但他依然密切关注着公司的命运,时常彻夜不眠,对于未来的发展充满了危机感和紧迫感。
安全忠说,人不可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过去赖以成功的思维模式可能是今天的桎梏。
“生活可以不圆满,灵魂绝不能四处漏风”。
这是知天命的安全忠写在自己的微博上的话。
安全忠和纽约华人记者盛颖合影
来源:《纽约华人》特刊